楚君衍抬手摘下鸭舌帽,露出b镜头呈现更出彩的完整面容。唐以安甚至直到这时才留意到他戴了一顶帽子。

    「你好,我是……唐以安。」

    她忽而有些不确定,此时涌现出的类似於「近乡情怯」的心情,是不是因为她频繁做梦而产生出的一种幻觉。

    不然此刻,她怎麽会有一种想上前拉住他的冲动?

    傅立夏勤快地招呼着两人入桌,服务生在失神片刻後也介绍起饭店的特sE餐点。

    唐以安的脑袋像有万只蝴蝶振翅飞舞,中枢神经被蝶翅轻巧拨弄,数不清的情绪在脑海鸣。她时而听到前额叶在发出悲鸣,时而在欢欣。

    傅立夏在两道菜sE中让她二选一,她无条件都选择後者。

    他又开始询问起楚君衍的意见。唐以安看着傅立夏坦然地和楚君衍对话,很好奇他是怎麽做到。隔壁的服务生都只敢将视线看向他们,余光都不敢往楚君衍身上瞟。

    是因为很熟的缘故吗?

    「一份甜点不要杨枝甘露。」

    在点餐的尾声,楚君衍阻拦了傅立夏的点餐,自入桌以来第一次开口:「要杏仁豆腐,谢谢。」他阖上点菜本,把它交由服务生。

    傅立夏用Sh纸巾擦拭指缝,极其自然地问楚君衍:「你平常不是都吃那种很甜腻的吗?今天怎麽换了?」

    「你说呢?」楚君衍定睛看向他。

    傅立夏翻了一个白眼,「我怎麽知道?」他和楚君衍的关系是真的很熟稔。

    唐以安为了避免场面尴尬而接话:「人偶尔都会换口味,立夏你刚才不是也点了凤梨虾球?」

    傅立夏颇有些惊奇:「你竟然有注意到我点了什麽?」把纸巾卷成一球扔向垃圾桶里,「你们两个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我还以为你们神游到外太空了。」

    他也不管其余二人的表情,解释道:「我是不喜欢吃凤梨虾球这种怪食物,但你对面的那一位很喜欢,所以我点了。」

    唐以安微为诧异,目光投向楚君衍。

    他的余光捕捉到她的视线,朝她促狭地笑了一笑。

    傅立夏还在批评:「我不明白凤梨虾球这种食物,有虾的料理就该是咸的,美乃滋就该配冷的,凤梨虾球又甜又咸又冷又热,怎麽会有这种怪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