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术无意撞破他父亲和李昱循的情事。

    但房门虚掩着,传来交合的肉欲声,和断续压抑的呻吟声。勾得蓝术好奇心爆棚,透过不窄的门缝窥探伊甸园里的美景。毒蛇没打算放过青涩的年轻人,把汁水四溢的香甜毒果递到他眼前。

    李昱循的诱人情态一览无余,蓝术双眼发直地看着二人的交合处。李昱循长了口女人的花穴,正被他父亲的阴茎抽插贯穿,被撑得变形红肿的肉穴湿淋淋的吞吐着粗长坚硬的物什……

    蓝术抹了把鼻子,红的液体晕染在他葱根似的白的手指上。

    蓝术慌不择路风也似的逃走,全然不管弄出动静与否,他实在没有余裕来思考被发现的后果。

    蓝术一路奔回卧室,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叉着腿正坐在床上撸动着自己的勃发。蓝术回忆着李昱循被氤氲发红的眼角,泄出的低哑呻吟,一贯冷静自持的脸上被情欲亵渎的情态,只觉得眼前都是一片浓重的血雾,怂恿着他把自己硬烫滚铁般的分身捅进李昱循的体内。

    他的这位“小妈”,勾引人的手段真是一流啊。勾得父亲像变了个人不说,还让儿子也彻底沦陷,背德的荡妇,合该被人操死在床上。

    李昱循看着面前的人,距离近得让他一阵恍惚,青年身上的薄荷清香钻入他的肺泡,那张与蓝晚亭相似的稍显稚气的、美丽得性别模糊的面庞上带着轻蔑和渴求。蓝术把李昱循困在他和墙壁之间,用手臂阻隔李昱循的去路。

    李昱循看向比自己矮半头的蓝术,“有事?”他有些站不稳,需要强行控制住自己酸软的肌肉才能不显出虚弱和摇晃。

    蓝术沉吟半晌,才把视线对上李昱循的,神情阴郁而危险。蓝术张了张嘴却没言语,抓起李昱循的手腕,把药盒塞进了他的手里。“为什么你就可以?你明明……”

    李昱循去看手里的药,疑惑不解地抬头,却发现青年已经走开了。[蓝术为什么会认为他需要吃这药呢?]李昱循把药盒揣进兜里。

    静静地走开后,躲在李昱循视野外的蓝术感到愤懑。[凭什么李昱循就可以入伍?他那样的身体,连体检都过不了!如果蓝晚亭护得不够严实,这样的秘密被人知道了,恐怕是要变成一群男人的肉便器,被数不清的陌生人用精液淋满全身,想要反抗就被打断手脚,大张着腿间的穴给人填满……]

    蓝术感到嫉妒、不公、愤恨,透过情绪的迷雾,沉淀在深处的欲望被泡涨,不断地漂浮起来,迅速填充了他的胸腔。眼前天旋地转,仿佛又回到了他和李昱循逃命时躲藏的小巷里。地面流淌着的不再是混沌的泥浆,而是融化了的明黄的甜蜜馥郁的浓稠糖心。

    在混乱困顿的周遭里,他看见远处明亮温暖的光,却栖身于黑暗和卑湿,与龇着獠牙的吸血鬼无异,嗅觅着锈铁似的血的鲜甜香味。

    蓝晚亭轻轻地推门,李昱循正倚在沙发靠背上昏昏欲睡,头一点一点的。蓝晚亭沉下身去把李昱循抱起来,“困了就去睡觉。”

    因为动作醒来的李昱循睡眼惺忪、嘴里含糊不清:“你回来了。”

    “不用特意等我。”

    “嗯。”敷衍地嗯了声,又闭上眼,安心地靠在蓝晚亭怀里。蓝晚亭轻笑一声,[拿你没办法。]

    把人送回房间,蓝晚亭又摸回了书房。

    蓝术已经在书房等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