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眠歌他之前小伤小病的都是自己给自己包扎的,所以家里也有自备的小药箱。

    他带着柯昱清先回了二楼自己的房间。

    金眠歌从药箱里取出新的纱布和膏药,小心翼翼地摘掉完全渗血湿透的纱布,很多细小伤口的周围已经红肿和发白,骇人的伤口比金眠歌自己让人打断了腿都都看着疼,让他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他重新帮柯昱清包扎了一遍:“小心别再碰水了。”

    “嗯好,听你的。”柯昱清伏下身子在他的唇上轻点一下,他真得怎么都亲不腻自己的爱人。

    金眠歌心里又像刚才那样涌起一股电流般的暖意。可自己刚才说的话让他有些心虚,因为就是他自己非要对方给他撸管,最后这样,又那样才把手腕弄湿了。

    可他还是忍不住偷瞄了几眼柯昱清敞开的领口,胸肌被热水泡得通红,肌肤细腻的线条在热水的浸泡下舒展开,看起来更加性感紧实。灯光的侧影打袒露出来的腹肌上,如同被暖阳拥抱过的沙滩,每一块肌肉都清晰可见,肏起来的时候大概还可以盘上饱满有力的侧腰,两只手在上面游走,触碰。

    光是想象这个场景,金眠歌就要死了。

    金眠歌视线向上移动,勾着浴衣上的带子想把人往自己身上带:“呃,哥哥来一炮吗?”。

    可对方完全不接茬儿,只是又捏了捏他的脸,温柔地说:“不能一直做,你后面还没恢复好呢。”

    柯昱清记得之前每次做完,金眠歌后面总要肿几天,即便是再小心也不行,因为他的鸡巴对于狭窄的小穴来说多少还是有点大,所以完全经不住天天干。

    “我说能就能。”金眠歌伸手想要抓住对方的命根子,可被对方一手挡了回去。自己上赶着被拒,城东扛把子也是有尊严的,他马上表情一变,跟使唤佣人一样扬声道:“不做就滚吧。”

    柯昱清知道对方不是真的生气,而是在赌气,于是安慰道:“明天吧,明天再做,乖。明天你想怎么做都行,好不好。”

    哄了好半天才把人哄好,临走前又抵不住对方的撒娇,两人在床上缠绵会儿,柯昱清还是及时抽身回到自己房间。

    钱川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整个人四仰八叉地占据了大半个床位。柯昱清将人手脚归位,拉过被角侧躺在一旁,合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柯昱清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因为钱川资一直打呼噜,所以他压根儿就睡不着,而且还有越来越清醒的迹象。在黑暗里,柯昱清睁开双眼,胳膊搭在额头上,盯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他又想到了金眠歌出车祸的那天。

    那天早上他送金眠歌去上班,中午两个人还来了个简单的午间约会,可怎么在晚上准备给金眠歌庆生吃饭前就莫名出了车祸。

    为什么偏偏是金眠歌遇上了那辆事故车?为什么不能是别人?为什么偏偏是自己要去接他的时候?为什么自己不能早一点?为什么偏偏是爱人生日的当天...

    有时候阴暗的想法就快要把这个心如枯槁的男人给吞没了。

    他想过自杀但是怕有一天爱人会醒过来,他想过爱人会醒来但是怕自己会撑不到那一天。泪水将黑夜划开,让皎洁的月光得以悄然进入,在男人的脸上留下痕迹。

    “吱——”房门被悄悄地打开了,柯昱清蹭掉眼角的泪痕警惕地看着进来的人。对方垫着脚尖,一点一点地靠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