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先生。”医生带着歉意对我说,“对于你的病,我无能为力,你的心脏……已经没了。”

    听完医生的诊断,我呆愣地点头,然后戴上口罩离开。在去往车库的路上,我驼着背,尽力躲避与人接触。

    脸上的瘙痒又开始了。我用长而尖的指甲使劲去抓挠,直到一个行人碰到我后尖叫着跑开,我才住手。摊开手,五个指头上沾着污黑的血,看着令人作呕。

    我也看不下去,扶着墙干呕,将胃里的酸水吐尽,才拖着这具残破的身体上车,调头回家。

    开车回去路上,眼前的道路开始分裂,我的脑袋昏昏沉沉,四周模糊不清。

    恍惚间,我看见一个男人站在路中间。我急忙打转方向盘,撞毁了防护栏,冲入河中。

    水快速地漫进车中,不停地拥抱着我。

    终于,当冰冷的河水漫过我的头顶时,我想起那个站在路中央的男人是谁。

    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是在半年前。

    那时,他来找我咨询心理问题。

    他是一个高大而有点腼腆的人,声音低沉得像从萨克斯里发出的美妙音符。只一眼,我就被他吸引了。

    他向我述说他的问题,我面上做出认真倾听的样子,心思却早就乘黄鹤飞去,只是在龌蹉地想着,怎么把他搞上手。他估计没想到在他对面坐着一个意淫他的gay,只是用平淡的口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