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下笔还要再轻一些,怀僧的笔法重意不重形,下笔太重,反倒失了韵味。

    尤其是转折之处,切记不可下浓墨,笔锋要轻,以痕描骨。”

    拢着袖子,齐修站在一旁纠正着钱玉泽书写时的错误。

    这几天他带着钱玉泽没日没夜的恶补。

    每天将近一半的时间都在练字。

    看着握笔时间太长,指关节都已经红肿仍毫不在意的钱玉泽,齐修暗忖咂舌。

    有钱人家的明争暗斗啊。

    “子渊,帮我看看这张写得如何?”搁下毛笔,钱玉泽将刚写的一幅字捧了起来,脸上透着几分期待。

    这几日他感觉自己进步不少。

    虽不如齐修,但至少也有了几分样子。

    目光扫过纸上的字迹,齐修微微点头:

    “字体已有七分相似,只是墨韵笔势还差些火候,勉强有个雏形。

    不过也算不错了,这才十天时间能练到这个地步,足见三公子在书法上的天赋。”

    “你少来。”

    摇头接过一旁下人递来的热毛巾擦了擦脸,钱玉泽笑骂道:

    “天赋?我这天赋和你一比,简直就是蠢笨如牛。”

    没有老师。

    单凭这一份拓贴自己琢磨。

    就仿出了怀僧六成笔法。

    自己开始练习这怀僧笔法后,钱玉泽才真正体悟到齐修书法之道上那恐怖绝伦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