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这件事,他才找出这些年藏在凉州的奸细,还有叛徒。

    就这些事情查下去,江斩才知道他这个一方主将有多么失败,一个只会在战场上厮杀的将军,撑不起这西北一片地的安宁。

    他对不起江家那些祖先,对不起老头子。

    一向有信心的人,在这几日,心中充斥愧疚和自责,看着手边一张张名单,就像是一把把锋利刀剑,刺在他脸上,痛又耻辱。

    “他娘的!”

    江斩捏紧拳头,砸在眼前案桌上,眉目紧皱着,脸黑的不像话,身上散发着一股汹涌的气势,让人不敢靠近。

    徐越这段时间在城外军营主事,刚回城便听闻这些事,差点没从马上摔下去。

    小侯爷一次性杀了那么多人,这还是头一回。

    等到他打听到里头的实情时,当场暴走,一脸凶意,直接怒骂出声:“这些狗娘养的!”

    “老子非得给他们挖出来鞭尸!”

    徐越也是带着重要消息回城,一点没敢耽误,直奔侯府,恰好就遇上江斩在给京城去信。

    在此之前,他已经给陛下送了密信,主要还是裴桉深入狄戎之事如实回禀。

    按照目前这个形势,这积累了十年的边关之战,怕是避免不了。

    若是他能成功,他们胜算更大,能让百姓少受战乱之苦。

    可若是裴桉那边不顺利,这场战怕是不容易,打到什么程度,谁也不敢想。

    如今京城内部看起来平静,可新老旧臣之间的矛盾依旧很深,加上当今陛下的行事风格,这一方的平安和长久的稳定,谁也不能保证。

    “小侯爷,前方探子传来消息,狄戎人那边怕是有大动静。”

    徐越面色沉重,身上还穿着军营中的盔甲,风尘仆仆。

    “我知道。”

    第一次损坏他大部分的粮草,后面接二连三骚扰挑衅,如今凉州城内也人心惶惶,这都是要起乱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