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疯了。”

    “宁臻,是你疯了。”

    “居然和我闹了这么多日,甚至写了这么多,还送到我眼前。”

    “你说,到底是谁疯了?”

    如此清淡的语气之中,却听得人浑身发寒,宁臻此时身子僵硬的不像话,藏在衣袖中的手指不断收紧,暴露出她此刻的恐惧。

    “桉儿是个不错的孩子,我从未想过将家业交给他人,是你多心了。”

    “这些年,你一直想让他取代于我,我都明白。”

    “其实你也不必如此,毕竟总归都是他的。”

    裴沉将手中那份纸上撕成两份,随即将它放在燃烧的烛火纸上,火苗将纸张染成黑色,在屋内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

    宁臻神色紧张盯着他手中的动作,看着纸张在他手中消失,顷刻之间,化成灰烬,落在地面上,漂浮在空中,咬紧牙关瞪着眼前之人。

    “所以,你让我来此,只是为了让我看你做这样的举动吗?”

    “说到底,你还是自私,要困我到死。”

    宁臻心口满是怒火,此时全然迸发出来,眼底有恨意也有防备之意。

    可回应她的,只有男子的笑声,充斥着冷意和危险感。

    “我不愿和你多费口舌。”

    “裴沉,像你这样的烂人,就活该孤独到老,众叛亲离!”

    宁臻低吼着说完这些话,便想转身离开,而双手推在房门之上时,眼底一沉。

    用了狠劲,都没将这道门给推开:“谁在外头,给我开门!”

    拍打房门的声音,和她焦急的尖叫声混合在一处,都没有引来任何人。

    顿时,宁臻停住所有动作,猛然转身看向身后之人,颤抖着抬起手,满目惊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