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姐姐,好久不见呐!快别戳我的心了,哪个不开眼的能看上我,还不是得多攒点银钱才敢来看你。”段敬拍了拍怀里鼓囊囊的钱袋子,一把将姑娘拉到了腿上,“你这妆钗可与从前大不相同了,最近生意不错嘛!”

    颖颖一阵欢脱的笑声,说道:“一二重灵界向来最热闹,尤其这半年,你们九州的人来的特别勤快。”

    “说明你们流连坊的名气已经走出灵界山了,九州之人皆是慕名而来吧?”段敬挑了挑眉,玩味地捏了下颖颖的下巴。

    颖颖又一阵娇笑:“难道九州没有勾栏院吗,还大老远的往这跑,你们男人呐,就是喜欢凑热闹。”

    “还不是那几次异动闹的,动静太大了,谁心里不哆嗦啊,咱这可是圣山,出了事就不是小事。”段敬说着斟满了一杯酒递给颖颖,“颖姐姐,台上那位姑娘有些特别啊,是新人?”

    颖颖笑盈盈地往他身上倚了一下,故作神秘地说道:“她是今天首次登台,也就今晚一次,千金难求一笑,你若有兴趣,我帮你去问问,说不定……我看她往你这瞧了好几次,这事应该不难。”

    段敬愣了一下,打了个激灵:“别开玩笑了,我可没有千金,而且这位姑娘一看就大有来头,我这一无是处的,哪敢做这样的美梦。”

    “既当她是梦,有何不敢。”颖颖眉眼流转,手指在段敬的脸颊上轻轻划过,“这位姑娘有眼光,满堂粗俗之辈,不曾有一人入她眼,偏就对公子有所青睐。若不是她看上你,我还真舍不得把你让给别人。”

    段敬身上一冷,尴尬笑了两声,本还在犹豫,可颖颖已经去了。

    不多时,颖颖带着段敬去了楼上的一间厢房,让他在这等着,案桌上已经摆了些酒菜。

    这样的房间,段敬来过好几次了,可这一次却格外紧张,他也不知道紧张什么,就是坐也不敢坐,走也不敢走。

    后来段敬想明白了,他是不理解为什么那位姑娘会答应接他的客,要知道一重灵界人员复杂,整个炁蕴大陆的人都聚集在此,流连坊几乎是每个来到灵界山的人都会进来的地方,他不过是个低调不起眼的小人物罢了。

    这个困惑一直到那位姑娘进了门。

    姑娘此时换了一身桃粉裙裳,期间淡淡润染着绿意,清新如春,无珠纱遮掩容颜,干净清澈如山涧溪流,夹带着一丝俏皮,比起方才远观少了些艳丽,多了些超脱。

    “公子怎站在屋中发呆?”

    段敬猛被惊醒,忙回道:“在下有些许困顿,看姑娘似出身不俗,为何要到这流连坊来?”

    “公子看上去也并非贪图美色的庸俗之辈,到这流连坊是来打发时间,还是打探消息?”女孩反手就将了一军。

    段敬倒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了,只得爽利地笑了几声:“敢问姑娘年芳几何?”

    “碧玉之年。”

    “啊?”段敬有点没反应过来,“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