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艰难地伸出僵硬颤抖的手,嘴里叽里咕噜。

    百济王和北凉王看着武甲,问道:“殿下能听出来皇上想说什么吗?”

    武甲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父皇的风疾越来越严重,就连太医也没办法。”

    武帝流着哈喇子,拼命想说什么,但几人大眼瞪小眼,谁也听不明白。

    北凉王只好看着徐福,问道:“徐总管对我皇兄最为了解,你知道他要说什么吗?”

    徐福低下头,说道:“老奴前几日还能听明白,现在也听不出来了。”

    武帝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徐福,便什么都明白了,终于放弃了想说的话。

    本来百济王和北凉王,还想和武帝叙叙旧,唠唠嗑,看来一切都是奢望了。

    过了一会儿,武帝便又窜稀了,满屋子都是粪便的味道。

    几名宫女太监便进来换被子和衣物,每天至少要这么搞六七次。

    百济王和北凉王只好出了龙帐,那隐隐约约的稀屎之味,还在鼻尖晃悠。

    百济王忍不住叹道:“我还记得二十五年前,圣上来百济游说我归顺武朝,与金铁林在斗牛场上,大战三百回合的英姿神采,人啊,不得不服老。”

    “是啊,我还记得小时候与皇兄在幽州河里偷偷游泳,被母亲用荆条抽打的情景。”

    两王齐齐看向武甲,说道:“殿下应该准备后事了,包括登基大典。”

    武甲点点头,说道:“虽然我希望父皇还能多陪我一段时日,但太医院也说确实时日无多,两位可以先把将士撤回去,你们需要在京都呆到登基大典结束了再走。”

    北凉王带着大军匆忙赶来,结果扑了个空,内心十分失落。

    武甲不仅没事,京都城甚至丝毫无损,所以他只能放弃当皇帝的想法,退而求其次,让孙子继位了。

    这次来京都城,他就没打算回去,以前要避武帝嫌,现在他死了,就可以把月儿的郡主府换成北凉王府,在这守着皇位了。

    至于百济王也有他的小九九,之所以把女儿嫁到这武朝来,不就是让她当皇后的吗,要想坐稳皇后之位,那孩子就必须要立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