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难过,她只是觉得难堪。

    为什么,时宴,总是能够精准地让她难堪。

    她想不明白,自己喜欢过十多年的少年,为什么最后留给她的,全是这些难堪。

    她早就放下了。

    “那我们就别如他的意,嗯?”

    他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电梯门缓缓打开,他重新牵起她,一边往外走一边宽慰:“他这么做,不就是想让我吃醋,让我们两个人吵架吗?”

    梁瓷抿着唇,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觉得难堪。

    “我不吃醋,你也别不开心,嗯?”

    “好。”

    虽然应了好,可梁瓷的情绪还是没法在一瞬间回到开心的时候。

    左手上握着的那封信如今成了烫手山芋,她想撕掉毁掉,又怕傅司州觉得她心虚。

    时宴确实是打的好主意,特意拦下她们,把这封信当着傅司州的面还给她,她留下像是旧情不忘,她处理掉又像是毁尸灭迹。

    他就这样,埋了根刺在她和傅司州之间,梁瓷第一次对时宴生出了怨意。

    失神间,她已经被傅司州牵着到了车前。

    傅司州帮她开了车门,“别乱想。”

    梁瓷坐进车里面,抬头看了他一眼。

    傅司州安抚地揉了一下她,轻手关上车门,转身绕到一旁上了副驾。

    回程的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一直到车子开进车库,梁瓷才做了个决定,她把手上揉得不成样子的那封表白信摊开手递到傅司州的跟前:“你处理吧。”

    “那我能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