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者应尽君道,臣应尽臣道。

    于彼身为皇帝,孤身只影,站在高处静看欢声笑语,俯视人间苦寒。

    身份是她们永远的隔阂,也将是她们一生的宿命。

    她自此都是她的君王。

    于彼哭了很久,哭到脑子缺氧,眼睛里再也没有眼泪流出来了,她心里波涛汹涌,悲伤还是没有压下去。

    为什么会这样呢,她明明准备和国师坦然自己的心,已经准备好把心掰开揉碎了给她看。

    可她现在说不出口了,她永远都只能站在河的对岸,看她在河的另一边浅笑安然。

    于彼到了最后,只能用一种纠结的,深情眷恋的,哀伤的眼神看着对面的那个人。

    锦秋成手指微微颤抖,却还是一遍又一遍地,温柔地擦掉她眼角的泪。

    她像是哄小孩一样的,轻声细语,“陛下,回勤政殿吧,微臣让人给陛下准备了一些民间的吃食,酸的甜的,陛下一定会喜欢的。”

    于彼抬头,迷失在她的温柔旋涡里,一时之间哭得更厉害了。

    她收拾好脸上的情绪,走出金銮殿时,看起来也只是眼角泛红,人还是那个人,高小易看着她,却还是觉得陛下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但单从这表情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他脑子里想的一样,至少他想的是,陛下和国师在金銮殿里聊开了,她是开心满足的。

    陛下和国师在里面发生了啥啊?

    但现在容不得他想这些了,高小易微微侧身,让出在后面站着的典光。

    “陛下,奴才在勤政殿听典侍卫说有事要向陛下禀报,奴才见他神色有异,就让他来金銮殿外等着了。”

    于彼看过去,典光那哪是神色有异啊,他着急得脸狠狠皱在一起,看着都快要碎了。

    “何事?”于彼现在不想说话,这句话是一旁的国师问的。

    高小易听到国师问话,面露奇怪,怎么,陛下和国师在金銮殿里待了一会儿,陛下就不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