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野已经再度点起了烟。

    “没人知道。”

    “那你这几次跑赛车都看到了那位?”舒虞问。

    周寒野看她惨白的脸,笑了。

    “现在怕了?”

    舒虞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这赛道我跑过数万次,赛道都是我设计的,即使闭着眼也能跑,要不了你的命。”周寒野解释了一句。

    舒虞并没有感觉多好受。

    “让我戴头盔还是怕自己会出错,装什么。”舒虞吐槽着。

    周寒野哑然失笑。

    气氛静谧下来。

    舒虞不知道该问点什么,周寒野的这种情况,确实不适合再赛车了,至少在治愈之前,他都不适合,除非他真的不要命了。

    “手既然能治,你有没有想过见见心理医生?”舒虞问。

    周寒野夹着烟的手顿住,烟灰落下。

    “见过,没什么用,还不如……”周寒野顿了下,响起留声机里的乐章,转头看着舒虞。

    “还不如什么?”舒虞好奇地问。

    周寒野扯了扯嘴角,他总不能把那曲子带到赛车道上听。

    “没什么,除了赛车时,会看见他,我已经好久没梦到过那天的场景,不用治,有些东西,它搁在那成为了事实,所谓的治疗不过是自欺欺人,时间都抹灭不了,只能接受它腐在那,直到彻底烂掉。”

    彻底烂掉。

    舒虞突然就是眼底一酸,因为她曾有过一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