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不舍得她。

    “傅司九,”冯芜声音细细的,有些颤,“你是不是在做很危险的事?”

    “......”

    安静两秒,傅司九用力抱了抱她,随即主动退开,快速地调整好情绪,恢复成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祸害遗千年,你听过没?”

    “傅司九!”冯芜眼眶红的厉害,“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在做什么危险的事?”

    傅司九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如果他不说实话,她再不会原谅他。

    可他该怎样说,在没参与进来时,他以为只不过是拿个密钥。

    现在连他自己都没把握。

    金家几条涉黑的路子,不是打打嘴炮就能全身而退的。

    如果他死了。

    他不能留冯芜等他。

    她得好好的。

    她得过幸福的生活,会有人疼她,有人惯她。

    今晚是他失控,他不该来,不该把不安的情绪传达给她。

    他只是害怕,不趁着酒劲,连最后一次抱她都成了奢望。

    “哪有,”傅司九唇角慢吞吞勾了起来,“我才让人觉得危险,明白不?”

    “......”

    长久的安静。

    冯芜眼底的潮湿渐渐隐下,所有的担心与忐忑宛若一场错觉,被平静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