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是抱着吉他呢。

    唯一的一把吉他是在你怀里。

    冯芜顶不住周围邻居的目光,涨着红通通的脸:“你能不能让他们走?”

    “别啊,”傅司九不乐意,“来都来了,唱一首呗。”

    冯芜憋了句:“你是社恐吗?”

    傅司九眉一扬:“我这还社恐?”

    冯芜一字一顿:“社交起来,让别人恐惧。”

    傅司九:“......”

    他,让人,恐惧,吗?

    她社恐,不乐意听,周围邻居急了,三言两语劝道:“听吧听吧,这乐器刚调试好,我们等半天了。”

    冯芜:“......”

    她能不能挖个洞藏起来。

    傅司九游刃有余地掌控着场面,手指在吉他弦上拨了下,全场瞬间静了。

    “别吓着我囡囡,”他笑的很坏,“她不同意,我再求一会。”

    静默的人群倏然笑开,帮着他一起求:“妹妹,就唱首歌,咱们一块听听。”

    “对啊对啊,咱小区还是头次来乐队呢。”

    “就一首歌,妹妹好漂亮,答应吧答应吧。”

    傅司九一直抬着头,目光漆黑,里面含满了笑。

    他穿了身黑色运动装,连帽衫的衣袖上有白色竖杠,休闲松弛的样子,像是吃完晚饭在楼下散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