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会长?克达拉,你应该明白,无论是聪明的那个还是笨的那个,他们的感激无论在这里还是在斯拉夫对我来说都没有丝毫的意义。”伊琳娜不紧不慢的说,她的眼睛如同一道弯月牙儿似的,充满英气的妩媚之中有的只是不屑。

    国王再次沉默,他知道伊琳娜说的是实话。

    “能告诉我理由么?”国王不甘的看了那具依然站着的星期六铠甲武士一眼,自己的阴影已经失去效用。

    “我可以告诉你的理由。”伊琳娜缓缓在走到国王面前,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银色的玫瑰之上。

    “但在那之后,我将杀死你,即便这样你依然还想听我的理由么?”

    国王的身子猛的一颤。

    伊琳娜的剑下,即便不死者能够复活,受到的损伤也远远超出正常的惩罚范畴。她的剑很快,快到足以切断部分的代码传输。

    国王圆瞪着双眼,似乎在愤怒,又似乎在犹豫不决,然后那朵银色的玫瑰忽然凋零。

    阴影如同潮水一般退去,然后扑到王庭外的阳光之下,消失无踪。

    门外,上千名重甲士兵如同一根根被风吹倒的稻子般,向着同一个方向倒下,气息全无,他们的咽喉同一个位置上都一个小小的红点。

    伊琳娜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

    国王的呼吸随着克达拉化身的阴影离去而停止。凛冬之怒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决不能得到。

    伊琳娜缓缓举起手中的西洋剑,迎着阳光刺了出去,那一瞬间,整个王都仿佛都在颤抖。

    “他死了对吧?”纯金城主小心翼翼的问伊琳娜。

    “不,重伤而已,我为什么要杀他,让他早点回到复活点给他的主子打报告么?”伊琳娜淡淡的说。

    “错了,他不会再有机会给他主子报告了,至少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会有。”那具始终站着星期六铠甲武士忽然插口说。

    “古达!”

    话音刚落,一只同样穿着黑色铠甲的移山巨人撞开王庭的墙壁,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破布袋似的人类,正是应该已经逃走的克达拉,后者的喉头上有一个圆点,鲜血正自不住的从其中涌出。

    伊琳娜的那一剑,没有人知道她是如何在那种情况下依然能够做到如此的不偏不倚。

    纯金城主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似乎想确认自己的喉头是不是不觉间也有了一个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