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追加内阁会议。

    “陛下,伪王格林的行刑日子已经定下来了,就是三天后。伪王犯下谋逆之罪已是不容置疑的事实,其受到法律应有的制裁可以说是众望所归,百姓之幸。不知道陛下届时是否要亲到刑场观摩。”法务大臣恭恭敬敬的低着脑袋。

    “不用了。”夜豪歪坐在首相的席位上,打量着分坐在议事长桌两侧的内阁大臣。

    内阁是代国王行使职权的常驻最高行政机关,也是三川之国权力的核心。而内阁是由首相亲自一手组建的,曾经的那个国王天天埋头于酒池肉林之中,只要不是代替他行房事,什么人都可为他分担国事。

    眼前这些内阁的老狐狸们都是首相一手挑出来的亲信,夜豪即便是用屁股想都知道这群家伙的又老又硬不好啃。虽然表面上依然是做足了恭敬的姿态,但他们骨子根本就没有把他这个国王放在眼里,哪怕是他们得知了夜豪已经得到了“天之座”的认可。

    他们为国王工作,但却是效忠于首相。

    首相的利益就是他们的利益,这么多年来,他们之间早就形成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而眼下这个酒色国王显然是来剥夺他们的即得利益,他们他们怎么想显而易见。

    法务大臣的话语平淡无奇,但却透出一种漠视和无所谓的态度。夜豪能够感觉得到,不仅仅在法务大臣身上,所有的内阁大臣都仿佛沐浴在睡眠光环下,只要话题不涉及自己分管的事务上,均是一副睡眼惺忪的状态。当然除了这些大臣自己,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不是真的在犯困。

    “那么,协助和怂恿伪王的谋逆是否查明?”夜豪继续问。

    “谋逆?”法务大臣想了半晌,跟着揉了揉眼睛,仿佛想把睡意驱逐。

    “陛下,除了伪王之外并没有任何人谋逆啊。”

    “没有谋逆?”夜豪不可思议的瞪着法务大臣,动员整个王都,调动数十万的军队,盖砌登基大典用的高台,这不仅仅需要动用国库的审批权,还需要无数计算的人力物力,最关键的是还需要一个组织登基大典的策划者。而这些都是他这个国王还没有下台的时候发生,这不叫谋逆,那什么叫谋逆?

    “告诉我,法务大臣,谋逆这个词应如何解释。”夜豪并没有动怒,他当然知道内阁中的这些老家伙无一不是在政治官场上浸淫多年的老狐狸,他今天来也只是观察试探,国王究竟还剩下多少权力能够拿在手中的。

    “陛下,谋逆这个名词在新版法典的第三卷,第一百三十页有着很明确的定义,如果陛下不明白,老臣过会就让人将法典送到陛下的书房内。”

    夜豪不知道该如何接口下去。

    法务大臣见夜豪不再追问,睡意顷刻间布满了面庞,脑袋垂得更低了。

    “那么,伪王的登基典礼又是怎么回事?总务大臣,这些所谓的典礼一向是由你负责,是谁下的命令?”夜豪不得不换下一个对象。

    总务大臣啊了一声,确定国王是在跟自己说话后,开始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