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很久没有听过这样的话了。

    “什么都可以?”她轻声反问,唇角的笑意分明是不信的,“沈先生没谈过恋爱吧?”

    沈津辞看着她眉目鲜活的模样,并未生怒,反而很坦然:“没谈过。”

    “那沈先生有过女人吗?”边月眨眨眼,眼神澄澈。

    沈津辞同样回答坦荡,“没有。”

    这次愣住的换成边月。

    说出去谁信呢?

    男人吸引女人的手段无非权势、财富、容貌、谈情。

    他分明什么都不缺,什么都已经是极致。

    可是他竟什么都没有。

    边月一时错愕,错愕到半晌沉默,才轻咳一声,道:“沈先生应当谈个恋爱的,如此就知道,给女性画这样的大饼,实在是夸张。”

    “你指我画了什么?”男人淡淡问。

    边月便直言不讳,“你说我在你身边,什么都可以。”

    “你怎么知道这是饼?”

    沈津辞眸色低垂,越发的浓沉,他注视着边月,边月在他的眼中,看见了自己渐渐慌张的倒影。

    “我...”

    “边月。”他喊她的名字,顿了顿,认真说:“我从不开玩笑,更不说自己没把握的话,我今天敢同你说你在我身边,做什么都可以,我就能为你做的一切事情兜底。”

    边月在他认真的神情中,溃败倒退。

    香江的雨季是那么漫长,雨水打着落地窗上,窗外昏沉沉的灯光,照映出庄园里的亭台轩榭颜色如泼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