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闻渊年近五十,相貌却颇显年轻。

    他随意坐在书桌前,身穿一袭宽敞长袍,儒雅倜傥。

    当秦枫跪伏在地,带着愤怒把事情经过说完,秦闻渊神色不曾有一丝变化,从容而平静,手中还把玩着一杆白玉雕琢而成的如意。

    只不过其腰脊却坐直了起来,让他无形中多出一股莫大的威严。

    “父亲,还请您为孩儿做主!”

    秦枫叩首在地。

    “说完了?”

    秦闻渊问,神色不悲不喜。

    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无疑,秦闻渊这位执掌云河郡十九城大权的郡守,城府之深,远非寻常可比。

    秦枫抬头看了父亲一眼,心中莫名一寒,浑身怒火和恨意也消褪大半。

    秦闻渊轻轻摩挲着手中如意,语气平淡,“也怪我这些年忙于处理诸般琐屑杂事,对你疏于管教,才让你这般不堪,只染了一身的跋扈气焰,骨头却松软如泥。”

    秦枫浑身颤抖道:“父亲,今晚之事,可根本不是我挑事,而是……”

    砰!

    秦闻渊手中的玉如意狠狠砸在秦枫身前的地上,四分五裂,玉石碎屑迸溅在秦枫脸上。

    他浑身一哆嗦,明显被吓到,呆呆地看向父亲。

    秦闻渊神色平静如旧,声音毫无波澜道:“我这一生,最恨找借口自我开脱之人,你身为我秦闻渊的儿子,却竟也这般无能,着实令我失望。”

    秦枫惊慌不安。

    “罢了,终归是我这当父亲的对你疏于管教,今日我便不再苛责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