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圣贤有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陛下这么做不是让地方官寒心么?”

    还将他的宝贝好大儿当刀子使。

    赵太保端起酒杯轻轻嘬了一小口,眯起眼睛放下杯子问他:“天上下雨,你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曹定远不解,如实作答:“天上下雨,滋润万物,自是好事。”

    赵太保又问:“若是暴雨连绵数月不停呢?”

    曹定远拧起眉头道:“暴雨连绵,数月不停,河堤冲毁,庄稼遭殃,百姓无粮,天下危矣!”

    赵太保双手一摊:“那不结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话是没错。可若有人以权谋私,只手遮天呢?难道不该纠察?”

    曹定远不说话了。

    他历来刚直不阿,身负盛名,桃李满天下。

    却没有良策以治世,更不能说服女帝当一个圣明仁君。

    “老哥莫急,既回来了,先好好歇歇吧!”赵太保说,“陛下最近忙,不一定得空宣你。”

    “你……”曹圆直一时气结。

    赵太保一直写信唤他归京,言辞恳切,却从未提过是陛下的意思。

    他此番回来,也是因为担心儿子,自个主动回来的,并不是陛下盛邀。

    说白了,他走,他回,陛下似乎并不在意。

    他只是一个人在演独角戏。

    赵太保瞧他眉宇间有落寞之意,便问:“近日朝中有一桩怪事,你想不想听听?”

    曹定远斜了他一眼,道:“我说不想听你就不会说吗?”

    “嘿嘿嘿!”赵太保拿起酒壶给他满上,悠悠说起了碧波城的事……

    “你说奇不奇怪,知县罪恶滔天畏罪自裁,知府却升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