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晚芍牵在掌心的小手,瞬间僵硬。

    停住脚步,江晚芍回身,脸色冷然。

    那些簇拥的夫人小姐,方才只见她温柔和气,乍一瞧见她冷厉的模样,纷纷惊得后退几步。

    “是谁说的?”

    江晚芍冷眼徐徐将每个人的脸色横扫了一番,有幸灾乐祸的,有事不关己的,唯有一个是尴尬惶恐的。

    那是个脸生的小姑娘,穿着打扮很是朴素,鹅黄色的纱裙,外加一串金玉项链。

    在一众富贵乡里钻出来的女人中,像只引人注目的丑小鸭。

    见江晚芍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小姑娘畏畏缩缩,“我……不是故意那样说的。”

    江晚芍微微蹙眉,如此小的孩子,却能说出那样刻薄的话,家教可见一斑。

    “这话是谁教你的?”

    小姑娘捏着裙角,小脸越涨越红。

    “外面人人都这么说,还用得着教吗?”

    簇拥着瞧热闹的人群中发出几声抽气,虽说这事实人人都知道,可是当面说出来,岂不是打摄政王府的脸面吗?

    注意到裴怀澈的脸色越来越差,江晚芍安抚似的抚了几下他的脊背。

    “人人都说,你便可以学来吗?人言可畏,行走世间,要学会分辨是非曲直。”

    江晚芍本也没想同那小姑娘争辩,加上小姑娘梗着脖子,一脸任凭说教的模样,显然是听不进去的。

    她扫了眼众人,嗓音本是柔和的,此时沉下来,宛若冰玉相击,冷人心魄。

    “怀澈是我的孩子,更是摄政王府的嫡长子,这样的话,我不想听到第二次,若不然,请各位自行想象后果。”

    说起来,她自小便被娇宠着长大,即使发号施令提要求时也是撒娇似的,哪里用过这样的语气对人施威。

    不过瞧着众人垂着头悄悄面面相觑的模样,效果大约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