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指了下被侍卫们运走的梅花鹿。

    “再说了,和那战利品比起来,这点痕迹也不算什么嘛。”

    裴渡的脸色却并未好转起来,将她的手小心缠了厚厚一圈纱布,调转马头便往回返。

    与此同时。

    皇家猎场最大的明黄色帐篷之中,隐隐传来一阵啜泣声。

    南夏帝闭目打坐于蒲团之上,神色安宁。

    而他面前不远处,赵安宁跪俯着身子,小脸上哭的梨花带雨。

    “父皇,那江晚芍实在是放肆,竟敢当众顶撞儿臣,她这是将皇家威严至于何地啊……”

    “朝阳。”

    南夏帝忽然开口,仍是没有睁开眼睛。

    “朕当初下旨给他们赐婚时,你便竭力阻挠,想让朕收回成命。”

    “朕说过,你若还是喜欢裴渡,朕可以下旨让你做妾。”

    “父皇!”

    赵安宁不可置信地抬眸,见自己的父皇甚至都不愿意看自己一眼,眸中飞快闪过一抹恨意。

    “我是这南夏的大公主,下嫁臣子,怎么能做妾呢?

    您下旨将那江晚芍赐死好不好,或者……流放也成啊……”

    “那就不要嫁了。”

    南夏帝眉头轻皱,显然对这哭哭啼啼的声音很是厌烦。

    他修道以来,对儿女之事看开了不少。

    自然也发现,朝阳这个大公主,被宠的有些无法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