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只用一根手指,轻而易举便挡住了黑衣男子的长刀。

    削铁如泥的刀刃,在他手上好似一把孩童玩的桃木剑一般。

    “我说秦大人,您好歹是江国相的左膀右臂,堂堂羽林郎,怎么也不用把好点的刀?”

    鹿鸣凑上去,伸手敲了敲那长刀寒气逼人的刀身。

    忽而面露惊讶,“哎呀,江国相不会已经穷困潦倒至此了吧。”

    “秦穆大人,您要是想的话,随时可以转投我们摄政王大人门下,您放心,我们家大人一定会不计前嫌的……”

    他在那喋喋不休,对面的黑甲羽林郎秦穆却是一言不发。

    只是脸上黑沉沉的怒气几乎要化成实体。

    江晚芍松了口气,再看身侧的男人,一脸淡漠,显然是早已预料到了这般结果。

    “我再说一遍,快让开!”

    鹿鸣左右张望了一下,一脸真挚万分的疑惑。

    “秦大人,方才是不是有人说话了?不过啊,我没听清。”

    秦穆的拳头握的咯咯作响,想硬闯,奈何敌不过面前这个少年郎。

    只得继续口头威胁,“我们奉圣上口谕,严查所有京官府邸,裴千岁这般作为,是一定要抗旨不成?”

    “是我让他们这样的。”

    柔和的女声从身后传来,秦穆霎时僵硬了身子,握着长刀的手缓缓垂下。

    “晚芍?”

    江晚芍缓步下了马车,莲步轻移,站在了鹿鸣身前。

    “羽林郎大人,还是唤我裴王妃吧。”

    秦穆面上的神色几经变换,眸中的光渐渐黯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