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岭嘴上答应着,但该嘚瑟还是嘚瑟。

    毕竟他高兴,而且他知道宁惜画想的有点儿太多了,他家里人答应这桩婚事是有心疼他的因素在里面。但肖家的人他了解,不管起初是因为什么,一旦答应了,那就会真心实意地把宁惜画当成自家女儿一样看待,绝对不会因为她嫁过人而看轻了她。

    就连木生都说:“宁姑娘确实想多了,等她嫁过来就知道伯爵府有多好了。”

    到了跟慕长离约定好的那一天,宁惜画早早就带着慕元楚和春桃出门了。

    自从上次见过了慕江峰,这几日慕元楚总是有意无意地发出“爹爹”的声音。

    这会儿在马车里也一直在“爹爹爹爹”地叫着,偶尔还来一句“弟弟”。

    春桃心里不痛快,“才见一次面而已,都把弟弟记住了。那叫什么弟弟啊?不是一个娘生的,根本不亲。小少爷快别叫了,把他们都忘了吧!以后再也见不着了。”

    慕元楚就抬手打她,还露出很凶的表情。

    春桃无奈,“奴婢也是为了小少爷好,小少爷以后就明白了。”

    三人到时,芙蓉正等在王府门口,见了宁惜画就说:“算计着三夫人会早到,奴婢就提前过来等着。”说完又低头看看慕元楚,然后从手里变出一颗糖,“小少爷吃糖。”

    慕元楚开开心心地接了,觉得这个姐姐笑眯眯的样子很好看。

    芙蓉一路拉着慕元楚的手,带着宁惜画跟春桃往内院儿走。

    一路上遇着不少人,都主动跟芙蓉打招呼,芙蓉也笑嘻嘻地回应,有时还能开几句玩笑。

    春桃很羡慕芙蓉的生活状态,因为这种状态在长宁侯府是从来没有过的。

    侯府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每个人都戴着面具,就算热情地和你打招呼,你也绝对想不到他究竟是真热情还是装热情,也不知道一转身他会说你些什么。

    在侯府,人人都在算计,人人都在踩着同伴拼命的往上爬。

    真诚和信任是不存在的,阿谀奉承和勾心斗角却做得一个比一个好。

    但是在西疆王府不一样,虽然只是一走一过,但她还是能感受到人们的松弛和真诚。

    能感受到话就是可以随便说出口,想说什么说什么,没有人会计较,也没有人会反复地思考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说话的人是不是别有用心。

    她能感受到这里的生活是多么的惬意和轻松,她很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