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刚刚过了晌午,显得有些闷热,好似濮阳周遭的气候,都被这里的窒息气氛所影响,没有秋高气爽了。

      濮阳城头的将士们屏气凝神,专注的盯着城下,无论是久经沙场的并州军,还是新募新训的东郡兵,此刻心头想法都别无二致,他们只有一种情绪——紧张。

      袁绍立于中军,远眺濮阳,虽然看不清上方人的脸,但对他们的厌恶丝毫不加掩藏。

      张邈与陈宫,本是关东联军之一,他们应该并肩作战才是,陈留郡该是兖州一部分。

      陈留丢了,濮阳决不能丢!

      它是东郡的中枢,而东郡,可以说是兖州的中枢。

      更重要的是,濮阳对袁绍而言,有特殊意义。

      昔日袁绍出仕,做的第一个官,便是濮阳长。

      可以说,无论是濮阳的郡府,还是城墙,还是街道,袁绍都熟悉无比。

      甚至亲切无比,然而正是这座让他倍感亲切的城池,却被他人所占。

      “赵叡听命!”袁绍冷声道。

      “末将在!”

      “你带人绕道城北渡口,若有船只,全部凿沉!”

      “喏!”

      赵叡领命而去,袁绍知道北门不好攻,甚至不好围,他先下手为强,断了陈宫后路。

      “传令,颜良攻打西门,文丑攻打南门,张杨攻打东门,即刻出发,到达后立即进攻!濮阳兵马不多,必然无法面面俱到!”

      军令即下,将士们悉数开始移动,颜良与张杨领命离去,分别奔向城西与城东,而袁绍所在的中军,在文丑带领下,攻城队直接发起了进攻。

      “他们甚至都没有休整一番!”陈宫望着冲上来袁军道。

      “弓弩手对准了射,节约箭矢!”吕布下令道,说着,自己也操起一张长弓,搭箭前指,锁定了一名已经跑入射程的一名袁军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