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还是把她逼得太紧了,盛厌看见她的精神力变成了波浪的形状,濡湿的眼睫颤得厉害。

    他于是放轻了手上的力道,变为轻轻地捧着。

    起伏的波浪缓缓变成了湖面上的涟漪。

    “可以的,上校。”幼崽的声音软得不可思议,睫毛仿佛被泪水坠到了眼睑。

    她应该也是想的。

    但太突然了,她的脑仁还在一阵阵地发疼。

    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刚才心念一动,就回答了。

    黑夜里,幼崽迟迟没有等到上校的回应。

    她已经泛起了浓重的困意,原本是低着睫,现在彻底闭上了眼睛,脸颊被上校微微粗粝的手掌托在手心。

    她脑袋一歪,半张脸都搁在了他的手心里。

    睫毛上湿濡的触感也浸在了手心,带起一阵奇怪的痒意。

    她睡着了。

    盛厌这时才动了动,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温和。

    他感受着掌心的触感,唇角似乎轻轻勾起了一点。

    过了很久后,他垂眸将她的脑袋放在了枕头上,但在收回前,又摸了摸她的头,喉间发出一声极低的喟叹:“乖孩子。”

    然后便离开了003号房。

    翌日清早,季嫣起床时,脑袋还有一点钝痛。

    一些零碎的记忆也是在这时候如潮水般涌入了她的脑海。

    季嫣感到不可思议,她好像又梦到了上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