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回来。”归长老喊道。

    徐飞应了一声,长剑归鞘,他转身朝着同门们走去,没有回过一次头。

    过半数的同门,一百多条人命,这样深重的仇恨,岂是这般容易消弭的。

    既是要不死不休,一句简单的“对不住”,怎能乱他心神!

    徐飞越走越快,眼中的仇恨被他掩下,藏于心中,愈来愈烈。

    “你说的人彘,当真还活着?”

    “当真,我可是下了血本,灵丹好药供着,怎会轻易死去。怎么样,豪兄,今夜无事,不若来我洞府玩玩?”

    被放大数倍的声音响彻海岸边。

    说话的那人猛地听到自己的声音,眼中惊疑不定,环顾四周,便见旁人眼中明晃晃的鄙夷之色。

    “以他人苦痛为乐,你们还敢标榜自己心软,见不得人受苦?”

    “梁掌门,这你就不知道了,他们可是句句实话哪!如何作恶,他们可是再清楚不过了。”有人冷笑着接话,“毕竟,他们确实见不得人受苦,他们喜欢极了。”

    “畜生。”

    “此行与牲畜何异?”

    “别这么说,侮辱了牲畜。”

    ……

    指责和谩骂,诅咒和讥讽,这样一向是他们对旁人做惯了的事,现在轮到他们了,真心有些不习惯。

    被称为“豪兄”的人有些无措地看着对准了自己的留影珠,想要为自己辩解。

    “我,我不知道的。”

    “我真不知道,我也没打算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