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过后。

    李碧娢和程秉志唏嘘归来。

    “那徐国公府又蠢又作孽,白花花的银子散给穷人,反倒不给我这个小舅子包个大红包!他们早晚玩完!”

    李碧娢和程秉志刚刚去了宁阳侯府。

    宁阳侯府正门口,那挤得是人山人海,他们俩压根都挤不进去。

    沉甸甸绑着红结的嫁妆一抬一抬往里面送,穿着深红色丝绸长衫的徐国公府大管家亲自押着嫁妆队伍,在门口唱着名单。

    什么鸽子蛋大的东海金珠,南海红珊瑚摆件,波斯的长绒手织毯,西域的玛瑙杯,绘着百鸟朝凰的彩瓷红木大自鸣钟,白玉比目盘,攒珠累丝的踏脚凳......样样件件,都是富贵极奢。

    随便一样东西拿出来,都是普通人这辈子都挣不到的家当。

    徐国公府那大管家一边唱着名单,一边叫下头人散着红包。

    要是有人叫好道喜得叫他们欢喜了,大银锭子的往外赏。

    白花花的铜板银子就跟水一样往外洒,只看得李碧娢和程秉志直了眼。

    这些人也太富贵了!

    不把钱当钱啊!

    算来他们曾是侯府的人,也是见过世面的,可哪怕是之前秦韶景出嫁,亦是嫁的刘国公府,也没见过这般隆重场面。

    再加上时移世易,如今儿不是侯府的人了,他们在外头过着清简日子十年,这冷不丁亲历着程簌英过大礼只觉得震撼无比。

    侯府富贵啊!

    国公府富贵啊!

    贵气逼人,富贵晃眼,金银铜板,绫罗绸缎,直叫人眼热心烧!

    怎么会这么有钱,怎么会这么叫人羡慕啊!

    这泼天富贵,怎么不是他们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