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霜把事儿同陆令筠讲了,她紧皱着眉叹道,“那秦韶景摆明了是仗着家丑不可外扬,刘国公府要脸面,把她做过的事瞒着,她才那般有恃无恐,可偏的,这种事没凭没据也没人证,也叫人没法信!”

    其实柳清霜真想骂,程麒那榆木脑子是半分窍都不开,叫秦韶景迷得死死的。

    旁人的话多一句都不信。

    这年头,女子声誉何其重要,这种流言出来,即便可能有的确实是假的,可叫人听了后,多少都得心里留点疙瘩,私下去查查。

    那程麒就是半点不信,还要摆在明面上来,叫人来证。

    这明面上,谁敢去证!

    程麒但凡有心,他去刘国公府买通几个下人,多花些时日和心思,什么不能听到!

    可放到明面上,大张旗鼓叫人说,谁敢去说啊!

    她们对他说,都得隐晦一些!

    陆令筠听着柳清霜的话,脸上浮起淡淡的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事情一旦做过,秦韶景她能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日后叫人爆出来,苦头只能是更大的。”

    柳清霜听到这里,点了点头,“大姐姐你说得对。”

    她又看了一眼那关在屋子里委屈痛哭的程慧,“就是委屈慧慧了,一次次拦着她哥哥跌进深渊,半点用都没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叫她那傻哥哥知道自己错得多离谱!”

    陆令筠也看向那里,她脸上是浅淡平和的笑,“都是得做过才知道有没有用嘛。”

    是呀,程慧劝过这么多次都没有用。

    要叫程麒彻底信那就得来个大的。

    陆令筠出手可从来不玩虚的花的,她就要来一个叫秦韶景彻底翻不了身,没法辩解的大的。

    程麒是铁了心要娶秦韶景。

    秦韶景的休书没拿到两日,他便是带着秦韶景再次登门宁阳侯府。

    “程将军,我们少夫人出门了,不在府上。”守门的小厮开口道。

    “我们不是来找嫂嫂的,我们是来见姑母的。”秦韶景立在程麒身边道,“你们快去通传,我们要给姑母报个喜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