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贩子和项胜男他们眼中有种东西死灰复燃了。

    “敢不敢……试一试?”

    杨若晴晃了晃手里的木匣子,又问。

    牛贩子和项胜男对视了一眼,项胜男点头,牛贩子恨恨道:“死马当作活马医,管不了那么多了,试试就试试!”

    先拿这条濒临断气的牛犊子做实验。

    杨若晴把药粉用水化开,全家总动员过来帮忙按住牛犊子,按的按,掰嘴的掰嘴,就连小朵都暂时将娇娇放在小木推车里让她自个坐着耍,然后卷起袖子过来帮忙。

    就这样,药水被源源不断的灌进那条牛犊子的嘴巴里。

    带着大家伙儿最后的希望……

    灌完了,接下来除了等待,还是等待。

    几个男人全都留在牛栏里,哪都没心思去,做啥都没心思,几双眼睛牢牢盯着躺在地上的牛犊子看动静。

    杨若晴也一会儿就过来转一下。

    半个时辰过去了,牛犊子没断气。

    一个时辰过去了,牛犊子还是没断气。

    两个时辰也过去了,牛犊子的眼睛闭上了。

    “这是断气了?”她问。

    牛贩子伸手摸了下牛鼻子,摇摇头,“鼻孔里还有热气儿呢。”

    项胜男蹲在那里蓬头垢面,眼睛一眨不眨,沙哑着嗓子苦笑道:“这牛犊子断气又不断气,好也不好,自个遭罪,也折腾咱。”

    杨华忠索性一腚儿坐在草堆上,掏出旱烟杆子咬在嘴里边抽边等。

    “再等等吧!”他含糊不清的道。

    “甭管咋样也得等彻底断了气才能抬出去埋了,还有一口气儿在都不能埋,那叫活埋,伤天理。”他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