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一阵龇牙咧嘴,好气又好笑,最后,还是老老实实捧着那信纸盯着那六个字,恨不得掰开了拆成比划来看。

    罢了罢了,应该是很忙很忙。

    但有这六个字,也够了。

    我也想你啊傻小子,就算如今我们都是三字开头的年纪,可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那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傻小子。

    我也想你想你,可是山高水长,只能明月寄相思了!

    ……

    夜里,忽地刮了好大的北风,

    风卷着雪粒子拍打在屋顶的瓦砾上,噼啪作响。

    杨若晴侧卧在被窝里,摸着锁骨处那条温润的四叶草红宝石项链,久无睡意。

    乐观和积极是留给喧闹的白天。

    孤单寂寞,是属于这深夜。

    很多时候看着这偌大的床,看着他空荡荡的位置,她忍不住也会黯然忧伤。

    这一年来,她几乎再没跟他见过面,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留守妇女似的。

    留守妇女的丈夫至少在割麦子或者秋收的时候还能回来两趟,可她呢?

    嫁给了让大齐无数女子眼红眼热的护国大将军,可是,身在高位,责任也大。

    像普通夫妻那样长相厮守,每天柴米油盐的日子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奢望。

    前年是她在京城给齐星云办事,这两年又是他,总是聚少离多。

    有时候静下来突然就会想起两人十几岁的时候,在一起买豆腐,开酒楼的那段时光。

    当一个人回忆渐渐变多的时候,是不是代表她已经人到中年,渐渐走向衰老了呢?

    可是,铜镜中的容颜依旧年轻,苍老的,是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