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辰儿自己抿了抿嘴,脸微微涨红。

    杨若晴先是愣了下,随即捧腹大笑起来,笑得肚子疼。

    “我的天,你这孩子,咋那么皮呢,”她忍不住轻轻戳了一下辰儿的额头,道。

    “那后来先生醒过来发现胡子没了,咋办?”她又忍不住好奇问。

    辰儿忍着笑道:“还能怎么样,自然又是去祖父那里哭诉啊,”

    “那一回,祖父很生气,罚我在院子里扎马步扎了两个时辰,头顶上还放着一只碗,碗里装着一碗水……”

    说起往事,辰儿脸上都是云淡风轻的笑,在他看来,这些都是温馨的记忆。

    因为祖父对他好,七年的朝夕相处,在他心目中,祖父的分量若真跟身旁的亲娘比起来,说实话,他或许还会觉得祖父要稍微重那么一些。

    但这血浓于水的亲情,也如同一根看不见却也剪不断的纽带,将他牢牢的跟娘拴在一起。

    身旁,杨若晴听到辰儿说的这截,一方面是被他以前的调皮捣蛋给逗笑了。

    男孩子嘛,太秀气了不好,调皮一点说明机灵,聪明,有自主意识和创造性。

    但另一方面,对于那位‘素未谋面’的祖父的惩罚,从理智上来说,她赞同。

    孩子小,如小树苗,稍微歪一点就要及时纠正。

    可是,终究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骨肉,听到自己的孩子被别人这样惩罚,扎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的马步,

    期间不得休息,头顶上还顶着一碗水,说实话,她心疼!

    但再心疼,她也会忍住不当着儿子的面去谴责,或者抱怨那个祖父。

    毕竟儿子跟那个祖父的感情也摆在那儿,而且,当初要是没有那个祖父,儿子指不定早就被山里的野兽给叼走了。

    没有那个祖父七年来的抚育和调教,也不可能有一个如此优秀的儿子坐在自己身旁。

    一时间,杨若晴心里百感交集,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眼见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快要到夜饭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