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长途跋涉,舟车劳顿,应该多歇息。”

    “双方长辈们,早晚都会见面的,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拓跋娴道:“我是风棠的娘,跟你爹娘便是亲家,理当我先去拜见你爹娘的。”

    “还有骆铁匠……是他把风棠拉扯大,对风棠有恩,便是对我有恩。”

    “你爹娘还有骆铁匠,都是我这趟过来,一定要拜访的人。”拓跋娴道。

    “嗯,那夫人也要先养好身子才行,我看夫人你脸色苍白,有些虚弱……”

    杨若晴打量着拓跋娴。

    “夫人不如躺下来,让晴儿来给你揉按一番,松松筋骨?”

    “哦?晴儿还会这个?好啊,那便让你受累了。”

    拓跋娴果真依言躺了下来。

    杨若晴则洗干净了双手,然后,取了一点随身携带用来提神的花草精油在手间涂抹均匀。

    然后,双手齐出,柔软而有韧性的手指,轻轻按住拓跋娴的两侧太阳穴。

    为她轻轻按摩起来……

    两人一边按摩,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大多都是拓跋娴在问,杨若晴答。

    聊到了前段时日这里的水灾,治水的事,以及水灾之后紧随而至的瘟疫。

    拓跋娴轻叹了一声:“天地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幸而你们大齐国君尚有一息之仁,免除这一带的税赋。”

    “不过,说到那瘟疫,晴儿你和棠伢子,才是真正造福了百姓啊,这一事,相信定然会被有心人记入本地县志!”她道。

    杨若晴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