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韶,你来了!免了,免了!”此人正是宋神宗最为信任的大将,王韶。一见其面,宋神宗脸上泛起了开心的笑容,冲王韶不住招手,笑道:“王韶,朕找你来,是有一件大事要与你商议。每当岁币交接之际,契丹都会有所动作,或虚张声势,或遣使,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朕象重熙增币一样增加岁币,那是休想!”

    重熙增币是宋朝的侮辱,一提起这事,宋神宗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了,声调也提高了不少:“朕绝不增岁币!”

    “官家,都是臣等无能,不能破灭契丹。”王韶忙请罪。

    “契丹横行,由来已,非你之罪。”宋神宗一摆手,道:“这些年来,契丹虽是动作不断,却是没有打起来。越是如此,朕越是不放心。眼看着,岁币交接之时又要到了,契丹的动作又会跟着来。朕担心的是,这次契丹不再是光打雷,不见下雨,而是真刀真枪的打起来。”

    这些年来,契丹闹得很凶,却是没怎么打。越是这样,一旦打起来,那就很凶猛了,宋神宗的眉头一拧,甚是忧虑。

    “官家,臣愿赴边,抵挡契丹。”王韶请令。

    “你去,朕自然是放心。可是,眼下汴京离不开你。”宋神宗打量着王韶,笑道:“熙河之役,你打得很不错。此战之后,西夏在西边就不能有所动作了,只能在东面,在横山附近打来打去,等于是斩断了西夏一条手臂。嗯,至于今岁的岁币之争,朕倒是给契丹准备了一份厚礼。”

    “皇上,契丹无异于豺狼,越是喂,越是喂不饱,唯有迎头痛击,千万不能给契丹送礼!”王韶一听这话,不由得一惊,忙大声劝谏。

    “不愧是朕的爱将!”宋神宗很是欣慰,说着,把斩虏刀抛给王韶道:“这就是朕给契丹人准备的厚礼!”

    王韶接在手里,略一打量,大为惊喜:“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军器监终于做出来了!”

    手腕一振,一个漂亮的刀花出现,风声呼呼,显示其不凡的身手。

    “王韶啊,你料算军机如有神助,却于此事所料不对。此刀,名为斩虏刀!斩虏,斩虏,凡为胡虏,皆可斩之!哈哈!”宋神宗细细品味起来,这名称很有气魄,豪气干云,不由得心气陡高,大笑起来。

    “官家,不是军器监所造,难不成是民间能工巧匠所制?”王韶眉头一挑,有些惊疑起来了。

    “民间?算不得。”宋神宗笑笑,道:“此人叫吴骥,归信军的营指挥使……”

    “官家,是那个诛灭流风盗的秀才?”王韶有些惊讶,那可是他亲笔画划的。

    “没错!就是他。”宋神宗点头,道:“此刀刚刚送来,朕试用了,斩断了一把麻扎刀,六把辽狗的弯刀,却是丝毫无损。更重要的是,此刀可以大量制造……”

    “大量制造?”王韶经历过战场拼杀的人,在血水里洗过澡,在死人堆里打过滚,可以说,心态已经到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境界,听了宋神宗这话,也是不由得惊呼出声。

    他是名将,当然知道如此利器若能大量制造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宋军将拥有巨大的优势。这是任何一个将领做梦都想拥有的东西。

    “呛啷!”

    王韶拔出自己的佩剑,宛如一条闪闪发光的玉带,发出夺人目睛的光芒,对着斩虏刀就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