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车接过她的行李放进去,“要去哪?我送你。”

    沈晚辞刚才用软件查了一下,最近的酒店都在三公里外,拖着行李箱过去太费劲,她顺从地坐上车,“随便找家酒店就行。”

    聂钰诚开着车问道:“之前的房子住得不好吗?怎么突然想要搬家?”

    “本来挺好的,但薄荆州小肚鸡肠,不知道用了什么阴毒的手段逼迫房东要卖房。”

    一提起那个人,沈晚辞就恨得咬牙切齿,“我重新找了房子,本来都要签约了,又被那混蛋给搅黄,他就是个搅屎棍。”

    聂钰诚:“……”

    大概这个世上没人敢将只手遮天的薄总与搅屎棍这个词联系到一块。

    他忍不住莞尔,“荆州性子强势,这么做只是想让你服个软。”

    他语气说得很肯定,他和薄荆州做了多年朋友,很了解他的性格,即便在商场上再怎么手段了得,也不至于去为难一个女人。

    沈晚辞才不管薄荆州究竟是什么心思,反正他就是逼得她现在无家可归了。

    “他想让我服软我就要服?我又不是他妈,还得处处惯着他。”

    再说了,那件事本来就是他有错在先。

    聂钰诚扭头看了她一眼,见沈晚辞目视前方,嫣红的唇抿着,本就明艳的脸此刻因为怒气更显生动。

    他抿了抿唇,目光重新看向前方,犹豫后说道:“我名下有套公寓,离这里不远,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先住过去,等找到合适的房子再搬。”

    沈晚辞想了想,房子短时间内肯定是租不了,如果搬去酒店,贵不说还会被薄荆州赶出来,这种缺大德的事他又不是没做过。

    虽然不想麻烦聂钰诚,但就目前而言,这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在薄荆州眼里她是衣服,聂钰诚是手足,肯定不会因为她去为难他的好兄弟。

    “谢谢,我会给你房租的。”

    聂钰诚不在意这点钱,但沈晚辞说要给,他也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