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醒来时,能看到东陵鳕的侧脸,他趴在床沿睡得香甜。

    轻歌动了动身子,将东陵鳕惊醒,“轻歌,你醒了?”

    轻歌点了点头,她的脸颊透出几分白,就连嘴唇都有些苍白干涸。

    真元乃修炼的根本,现在的她,体内没有一粒真元,只有许霜风炼制的元气丹。

    轻歌抿紧了唇瓣。

    她将手伸出,掌心氤氲的灵气比之以前薄弱了许多,轻歌皱紧眉头。

    “好些了吗?”东陵鳕担心的问。

    轻歌张了张嘴欲要说话,却只发出一道呜咽的声音,嗓子异常的沙哑。

    东陵鳕见此,连忙走至桌旁倒了一杯水回来,轻歌接过茶杯喝了一口。

    “跟祖爷说一声,我要去炼丹府。”轻歌道。

    “你想救治许府主的丈夫?”东陵鳕问。

    轻歌仰起脸虚弱的笑着,“是不是觉得匪夷所思?觉得这是缓兵之计?”

    东陵鳕满脸的凝重严肃,他凝视着轻歌,许久过去,东陵鳕道:“你若想做,那便能做到,我信你。”

    夜轻歌从来不是夸大其词的人,但东陵鳕清楚,一路走来,每一回她都是拿命在拼,在赌。

    熟悉的人知道夜轻歌并非有勇无谋之辈,相反,她心思缜密,八窍玲珑。

    但与其他上位者不同的是,她重之情谊。

    东陵鳕想,当夜轻歌看到墨邪在大火中将要被烧成灰烬的瞬间,她的脑子必然是空白的,她没有去想她出事后可能发生的事,她只知道,若她不试试,若墨邪就这样与她阴阳两隔,这辈子她将寝食难安。

    她几乎没有犹豫的扑过去,她用尽所有真元去挽回一条命。

    在其他人眼中,她就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