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世城很喜欢这个女人,变态的喜欢。

    女人对他恨之入骨,她曾经的幸福,被阎世城毁灭。

    阎世城把她女儿关在密室,由此来威胁她,若她敢自杀,阎世城会把她女儿折磨的生不如死。

    女人陪了阎时秉五年,从出生开始,这五年里,女人对阎时秉拳打脚踢。

    阎时秉一直不懂,直到他五岁那年,母亲得知那个被关在密室里的女儿早已死亡,也轻生了,女人的婢女在临死之前告诉阎时秉所有秘密。

    这些,阎世城不知道。

    “我很恨我娘。”阎时秉说,“可我更恨阎世城,他杀了我父亲,又逼死我娘,我现在还要认贼作父,真是可笑。”

    阎世城对他不好,只是利用他来争夺影卫和阎家家主之位,再者,是为了杜绝他不能生育的丑闻外传。

    阎时秉天赋极差,阎世城逼着他修炼,甚至在八岁那年偷听到阎世城说,他若再不突破,就杀了他,另找其他儿子。

    这么多年,阎时秉都在战战兢兢之中度过。

    阎世城咳嗽一声,他都诚惶诚恐,生怕性命会被阎世城夺了。

    轻歌仰头看着天顶,天顶为玄白色,她勾起唇角,微微一笑,转头看向阎时秉,“你不想杀我,对不对?”

    “果真聪明。”阎时秉道:“昨晚父亲与我说,务必要利用乾坤碑杀了你,但你是祖爷请来的人,凤扇之主,将会是他跟阎厚勇的仇人,我怎会让你死?”

    “你想杀了阎世城?”轻歌问。

    阎时秉摇头,苦笑,“我只想摆脱他,他在我身上耗费太多心血,若不摆脱他,我一生都无法自由,三年前,我十七岁的时候,听他的话外出历练,对一个被狼群围剿的小姑娘一见钟情。”

    阎时秉眼中露出向往之情,“小姑娘喜欢黏着我,她身体酥酥软软的,像是抱着一块棉花,她有孕时,我带她回落花城,我怕父亲接受不了她卑微的身份,就跪在父亲面前,父亲答应了我,那个晚上,我真的特别高兴,我天真的以为我们就能修成正果了,然而,第二日早上,我的床边没有她了,但乱葬岗多了一具尸体,一尸两命。”

    那是他第一个孩子。

    “真惨。”轻歌道。

    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