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那我们便告辞了?”

    青年莽汉忐忑地问。

    轻歌点点头。

    青年莽汉和裘清清同步走出。

    “等等……”轻歌忽而出声,二人同时止步,轻歌望向了裘清清,“过来。”

    裘清清乖巧地走到轻歌的身侧,茫茫然地望着轻歌,有几分疑惑不解。

    轻歌摸了摸裘清清的发,裘清清受宠若惊,失措后退:“女帝,脏……”她的发上还染着血,都忘了是多少天前和一个成年男人战斗时留下的血迹了,甚至来不及洗。

    轻歌不言,面色却变,裘清清见女帝不悦,诺诺地走了几步,垂着小脑壳。

    轻歌再次抬起了手轻抚裘清清的发,白指如葱,似牛角梳,自她结血的发间穿过,竟把一头乱糟糟的发给弄得柔顺干净了。

    “换上这个。”

    轻歌拿了一件小巧的红衣放在裘清清的手上,那是她初来四星时穿的衣裳,裘清清来穿应该合身。

    裘清清看着红衣,蓦地红了眼,她接过衣裳在内屋换了,再出来时整个人焕然一新,只是脸上还有些泥和血。

    夜倾城拿帕子把裘清清脸部的血擦干净,露出清秀干净的眉目,还是个小孩,稚嫩青涩的很。

    裘清清笑得粲然无比,暖了一屋子人的心,随即和青年莽汉一同出去。

    诶……青年莽汉走出客栈,看了看自己身上缝缝补补的粗衣,止不住的叹息。

    女帝看不见他的落魄吗?

    怎么他就没有新衣,这世道真不公平。

    青年莽汉嫉妒地看了眼裘清清,再观裘清清,兴高采烈,开心地走在长街上。

    这片天上的阴霾,突然就被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