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中南伯的小世子,性格乖戾,手段狠辣,能把小舞推出去换一时太平,于听雪楼来说,也是极好的事。

    花怜梦戴着面纱,一双冷如清霜般的美眸,流转着蛇蝎般的光,居高临下般冷睨着唯唯诺诺的小舞。

    小舞将手中的翠玉镯子取下,放在了枕头底下,这才低着头走向了花怜梦。走至门槛前,小舞停下脚步,望向花怜梦时目光闪烁,犹豫半晌才道:“夜公子是个很好的人,怜梦姑娘要伺候好她,她近来心情欠佳,嗜酒无眠,她从不喜床笫之事,但

    她喜欢听小曲儿,也喜欢看人跳舞。屋子里有很浓重的酒味,必要时要与公子开窗通风,但公子的手很冷,到了夜晚,怜梦姑娘记得为她盖好毯子,关好门窗。”

    小舞扯了扯唇,苍白的笑了笑,温软地说道:“晨曦的时候,要为公子准备醒酒汤,这样她才不会头疼,到了晚上,也要为公子备好助眠的药汤。她喜欢温婉的女子。”

    “说够了吗?”花怜梦黑着脸打断了她的话。

    小舞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恋恋不舍的遥遥看向远处那座冷清的宫殿,殿内的公子估计在做个好梦。

    花怜梦挥了挥手,几个侍者便把小舞绑起,带出了听雪楼。

    小舞频频回首望向那座宫殿的门,泪水夺眶而出,她温婉一笑,被人拖走。

    花怜梦半眯起阴翳的眸,红唇边绽入一抹嗤笑。

    ……

    次日,清晨。

    黎明的曙光,笼罩在听雪楼。

    轻歌置身于浑浑噩噩的梦境之中,似乎听见了女子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

    她惊出满身的汗,自床榻猛地坐起身子,蹙起眉头下意识地喊道:“小舞。”

    “小舞?”

    无人应她。

    轻歌心脏猛地往下一沉,陡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而后急忙走下床榻,打开了殿门,只见花怜梦含情脉脉地望着她,说:“殿下,以后就由我来伺候你了。”轻歌一把推开了花怜梦,发现有人冲进小舞的屋子收拾东西往外丢,轻歌去时,一叠信笺洒在地上,一枚翠玉镯子即将摔在地上破裂,轻歌眼疾手快额将那镯子取出,顺

    手拿过一封信笺,发现信面写着:夜公子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