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含笑道:“那就养着。”

    符骁听出林知皇话里隐含的意思,侧首看向走在身旁的人:“泽奣这是......允许方辉日后跟在我身侧?”

    林知皇挥手让花铃带着护卫的青雁军在此山坡周围警戒,待此处只有她与符骁两人后,方才回道:“他乃你的家臣,跟在你身侧有何不可?”

    就是出嫁的女郎,身侧不也会跟几个陪嫁的忠仆侍候么?

    像符骁这样内心极其没有安全感的人,是需要一个完全忠于他的自己人陪在身边的。

    方辉再不能为将,跟在符骁身边倒是正正好。

    符骁静默了片刻,从袖中掏出了一个钿绿松南红槐花纹玉玦,递给了行在身侧的林知皇。

    “这是?”林知皇一眼就看出这钿绿松南红槐花纹玉玦乃老物件,价值连城,停下脚步问。

    符骁见林知皇并未伸手接,眸色微深的随着她停了脚步,状似不在意地道:“赠给泽奣的赔礼。”

    话落,符骁没给林知皇有开口拒绝的机会,弯下腰颇有些强硬的亲手将这钿绿松南红槐花纹玉玦佩戴到了林知皇腰间。

    林知皇倒也没有闪躲,等符骁亲手为她佩戴好此物重新站直身时,垂眸看了看已经吊挂在她玉封腰带上的钿绿松南红槐花纹玉玦,挑眉:“赔礼?”

    “嗯。”符骁轻嗯了一声。

    此玉玦.....可不像是能随便拿出来做赔礼的东西。

    明明想送她东西,还要找这么个别扭的理由。

    林知皇眸中染上些微笑意,问:“聪庭为何要与本王赔礼?”

    符骁从林知皇腰间的钿绿松南红槐花纹玉玦上收回视线,看着她的面容认真道:“上次是我无礼了,早就该向泽奣赔礼的。只是泽奣当时拔军在即,拔军上路后又事务繁多,我没找到机会与你赔礼,这才晚了。”

    林知皇早已将此事忘在脑后,现在回想起来,倒觉得自己那次生气得有些幼稚了:“聪庭竟然还记着这事?那次是我......”

    符骁打断林知皇的话:“这事不对在我,泽奣大度不与我计较,我却是不能装作不知的。这陪礼......泽奣便收下吧。”

    符骁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林知皇也不好再推辞,玩笑道:“聪庭这算是在哄本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