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形式上的称呼没有半分亲密,现在这副模样,反而才是最为真实的大房沈氏。

    “实不相瞒,其实沈霜序幼年时曾目睹过白莲教的人行事……自那以后,白莲教的事情就刻在了我的脑海里,即便控制着自己不去思考,但每月还是会在夜里梦到当年的场景。”

    沈霜序简单陈述了自己关注白莲教的始因,并没有讲述儿时事情的详情。

    接着,她抽出一张宣纸,平铺在桌面上,抬头望着许清。

    “你为何如此肯定,天雷滚火的事情是白莲教的手笔?”

    许清将自己实地考察的事情告知沈霜序,道出了自己这样分析的原因。

    “早在数年以前,白莲教就大肆宣扬过春生双使驱雷掣电的本事,如今被关押在刑部大牢里的春生使已经逃出大牢,前提条件已经备齐……你当初曾在车上告诉过我,春生双使必须要二人合力,才能沟通雷公电母,驱动神力。”

    沈霜序迎着许清的目光,不闪不避,眼眸中的瞳色微微发亮。

    “伱说的都是猜想,并没有白莲教直接直接参与的证据。”

    “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或许不是白莲教的春生二使所为?”

    沈霜序缓缓摇头,将面前宣纸拿了出来。

    许清这时惊然发现,在刚刚自己回忆的时候,沈霜序竟已将他所看见的大殿全景勾画了出来。

    虽然是随手赶工的结果,但画上的细节应有尽有,连带着砖缝上的钩子与那些黑糊状的物体都描绘了出来,简直像她跟在自己身后亲眼见证了一切。

    “你去过法轮寺?”

    “没有,我只是参观过京都附近的寺庙……毕竟这些庙宇大多都是近百年建立,经过户部修缮过的建筑,根据户部工匠采用的布局与材质,能推测出它们大致的样子。”

    沈霜序淡声轻语的模样,就像是在描述一件随手可及的小事。

    不等许清称赞她的手艺,沈霜序便神情冷漠的说道:“这些地上的钩子曾在数年前也出现过,那时是春生使被捕入狱的集会……这些年来,我从未将这些东西与春生使的雷电之力联系到一起,但现在看来它们之间必有联系。”

    认真思索的沈霜序,像是进入了某种状态,眼瞳里失去了温度,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再关心。

    “你说屋内的整座大殿都没有做金顶避雷的措施,若我是春生使,就可以用铁锁将大殿的屋顶连上。当雷电劈到寺院的琉璃顶,就能呈现出天雷滚火的模样,再作用于铁锁流入地面。”

    沈霜序继续道:“这也很能好解释,为何法轮寺的屋子在经受雷火洗礼后,能安然无事,并没有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