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不会,所以,在被你祖母下药同房后,他去了余府,是为和离,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不配继续这个交易,我分析得可对?”

    龚明诚头一下一下地点着。

    是的,父亲就是这样的人。

    “但他也是正常的男人,他只是因着花姨娘的缘故,喜穿女装,并不代表他真就是个女人。

    他亦有心,否则怎会因着花姨娘救他一命,就记挂一生,妻子非但没瞧不起他,还事事配合遮掩。

    这样的好,世间难得。

    时日一久,又加之已有了肌肤之亲,他会不会也对妻子动情?

    却因着龚老夫人的心结,不敢表露?偏生龚老夫人亦是个凡事闷在心里的。”

    “你的意思是我父母虽是交易成婚,却在长久陪伴下心悦彼此,却互不知晓。

    父亲顾忌母亲的心结,不敢表露,母亲又因自卑不敢奢求,在等着父亲主动?”

    龚明楼还是有些不解,“若母亲对父亲有情,岂不是更应该遵从他的遗愿?”

    “你心底里不想给二爷纳妾,却碍于香火传承不能不纳,便想等二爷同你说,他此生唯要你一人,没有儿子也无妨。

    你需要他给你这点底气,才能抵御世俗的眼光,可却迟迟等不到二爷这句话,你会如何?”

    卫清晏没回龚明楼,反而看向秦氏。

    秦氏没料到她会当着大家的面这样问,脸上顿时涨红,努力镇定心思去想这个问题。

    “会伤心难受,会失望,会赌气,也会有抱怨。”

    卫清晏深深看了她一眼。

    龚明楼脸色煞白,腾地从椅子上站起,对上卫清晏清冷的眸光,又讪讪坐回了椅子上。

    解怨更重要,他的事容后再说。

    眼神却不受控制地看向了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