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何意?”

    皇后没想到时煜居然会当众这样说,惊得险些维持不住表面的慈和。

    心里对时煜恨极。

    时煜回凤昭这么久,在她面前从不曾以儿臣自居,今日当着众臣的面,却是做足了儿子的低姿态。

    先皇端方君子,光明磊落,怎么生出时煜这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定是在大魏学坏了,亦或者被卫清晏影响。

    卫清晏的昏迷定也是假的,稍后定要让御医拆穿她,如此她苛待儿媳就不成立。

    可时煜却没给她机会,抱着卫清晏便大步出了太和殿。

    一大早上,演这么一出戏,也很累的好么,不如早些回府睡个回笼觉。

    “时煜,你莫要乱来。”皇后见他径直往外走,急道,“宣御医为太子妃医治,快。”

    “若本宫是太子,本宫也会走。”

    青芜蹙眉,“明明行的是好事,却被质疑诬陷,明明身份尊贵,却连个阿猫阿狗都能欺负。

    君臣不分到了这种程度,难道不是皇后你的默许么?

    太子自小背井离乡,好不容易回归故里,皇后却任由臣子欺负他的妻,又将太子这个儿子置于何地?

    就连刚刚皇后唤的也是时煜,而非萧煜,送去太子府的赏赐里,竟有月嫔用来藏福珠珠的鲛人瓶。

    皇后这般对太子,他如何还敢让御医替太子妃医治?

    凤昭历代太子入住东宫,可东宫连修缮也不曾,便直接在宫外置办了府邸,皇后究竟想做什么?从前还会装一装,如今是装都不肯装了么?”

    “放肆。”

    皇后怒道,“青芜,你休得挑拨我们母子关系。

    不修缮东宫的原因,本宫早已解释,是因太子妃兼任出使凤昭,入住东宫总归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