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下半身穿着粉色稠裤,用粉白两色布带系着绑腿,绑腿顶端系着两枚银铃铛。

    而脚上则穿着一双形似小船,鞋尖微微翘起,绣着火纹图的白底云云鞋。

    一身从上到下颜色渐素,是最流行的渐变色。

    彩衣女子一出场,就这么静静的站着,还没有丝毫动作。

    台下支持桄桄戏的那群小女孩还在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询问最关键的一场了,为什么上来的不是陶陶也不是小小,而是一个不认识的小女孩。

    穿的衣服,戴的饰品,也不像桄桄戏啊。

    而在她们边上,那群羌族人已经欢呼上了,高喊着:“彩月!彩月!”

    还记得上午看过的羌绣彩裙的树洞,猛然发现,“她穿的衣服怎么跟羌族的一样啊?那些羌族人怎么在喊?他们不是支持端公戏的么?”

    “因为她就是羌族的啊。”骆一航笑着往羌族人那边一指,“彩月不单单是羌族人,还是那边大巫的孙女。”

    “那为什么在桄桄戏里……”树洞还想再问。

    耳边锣鼓声突然停下,紧接着丝竹声起,琴瑟叮咚。

    伴着悦耳典雅的古乐。

    彩月动了。

    手腕一抖,一条红色彩带高高荡起,飘到与彩月肩膀齐平。

    随即彩月整条手臂抖开,彩带如游龙般向舞台前方飞出。

    接着彩月左手飞扬,另一条彩带后发先至,在空中化作双龙抢珠。

    却在将将贴上之时,突然左右分开,飞荡向两侧。

    然后,彩月全身动了。

    原地旋转起来,于方寸之间翩翩起舞。

    两条长长彩带随身而动,或上或下,或左或右,忽而绷直如棍直飞出去,忽而绵软若绵画起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