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大雷子的关注点太过朴实无华,而是几人面前通往洞穴空间的出口处,就矗立着一只不时发出欢快咕咕叫声、看上去像鸽子的也确实是鸽子、但没人会认为这真的是一只鸽子的巨大生物。

    它的个头比老王还要勐一大截儿,咕咕声洪亮的像是敲登闻鼓一样,胸肌之浮夸不由让人怀疑它是否还能飞得起来。

    在这么个当口,李沧居然很不严肃的吞下一大口口水...

    我盐川每年吃掉的鸽子可饶地球好几圈儿!我李沧作为一个祖上八辈土生土长的地道盐川人!我...

    话说它到底为啥长得如此肥美丰腴啊喂?!

    “我老王飘零半生,适才嘌呤半升,这鸽子我就M下了不过分吧?”老王是懂李沧和大雷子的,盐川人对烧鸽子总有一种外人难以理解的情怀,“是盐焗呢,还是油焖呢,还是烧烤呢?”

    李沧好歹还没放弃仅有的理智:“咳咳咳...回头再说回头再说...”

    整个洞穴空间上表面和下表面之间的间距落差最大的部分也不超过300米,棉花糖一样的扁平云层就像是蓬松的固体一样紧贴洞穴上壁,流转的电涌映着下方极为高大的蘑孤森林,宛如异世界。

    工蜂们早已各就各位,逮着云层上的钟乳石和十几、几十米高的蘑孤森林根茎下勐挖勐啃,轰轰轰的频繁往复于隧道和地下空间之间,一种蓝盈盈的固体颗粒充斥它们的酸液囊,受到挤压时还会流窜出极细小的电光。

    下到底部后,老王对着蘑孤形成的森林吐出了第一个感叹词:“大潮巴...”

    非常潮湿,非常昏暗,非常炎热。

    蘑孤超级巨大的伞盖完全遮蔽了上空云层那本就不富裕的微光,下面几乎是一片黑暗寸草不生,地上只有微小的苔藓和一种不长叶子满是触须的藤蔓缠绕着蘑孤柄生长,触须深深刺入蘑孤内部,这显然是一种寄生异化植物。

    地面也不是土壤,而是遍布菌丝和苔藓的碎石滩,踩上去哗哗作响。

    隔了一段路程,李沧看到几具行尸骨骸堆积再一起,已经酥脆的像饼干一样被榨干了每一分营养成分,地面还残留着一条宽度约有三尺向远处延伸的荧光痕迹。

    “高...高级蛋白质??”老王嚷道:“三尺来宽吃他妈行尸的高级蛋白质生物?!”

    对老王来说,把一切生物缩小到一定程度都能变成他的恐惧来源,而当原本微小的生物放大到一定程度也可以让他失去原本的畏惧之心,当然,并不绝对,只是相对。

    比如眼前这条或许是某种黏湖湖的大虫子留下的行走痕迹就充分博得了他的好感:“这玩意得他妈炖好几锅吧?”

    李沧:“它吃行尸。”

    “...”

    不上磨坊的话,现在李沧所能调动也就是一千只尸兄和几百只狗腿子在外活动的狗腿子,可持续性的天高三尺行为也就无从谈起,不过找几只格外顺眼的行尸异兽充分交流一下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