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俦烈火让四周的空气更加干燥、焦灼,炙热的高温让虚空都开始微微颤动。

    此时这闪烁尖芒的高温距离辰景脖颈不过一指之位,尖芒上的流焰撩伤了他的脖颈,那脖颈焦黑处因烧伤**而溢出的血液还未流下便被流焰烤干,还散发出了烤肉的味道。

    但辰景却只能忍着剧痛不敢动弹分毫,因为他怕自己稍有动作尖芒便会让自己血溅当场,被自己师兄失神剑错手击杀这传出去岂不是个笑话?随即辰景只得慢慢的等等玄梦离回过神来。

    “师兄?师兄?”辰景的声音由远而近在玄梦离耳边急促徘徊,直到一团黑云要将他视野掩盖时玄梦离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的作出剑指朝黑云点去,直到看清那是辰景的身影后才猛然收手。

    无俦烈火骤然消散,只有空气中弥漫的白烟和焦燥证明那烈火并不是幻象。

    “师弟,你没事吧?为兄适才有些走神,险些伤了师弟,这真是....罪过啊。”玄梦离微微回神但还没从那巨兽的幻象中走出,看着辰景的伤口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言语道歉才好。

    “师兄,我没事,伤而已,不碍事的。”辰景一边着一边用手捂着脖颈上流出的焦血淡淡道。

    玄梦离到来之前已经准备好了言语想着怎么与辰景诉,怎么安慰他。可辰景冷漠的态度,波澜不惊的语气却让他一时语塞,甚至他在恍惚中看到辰景身后那被锁链捆绑的巨兽幻影后更是脑子里面一片空白,此时他只想尽快在着诡异的气氛中结束这场对话。

    “师弟你重伤未愈还是不要过于操劳的好,初春湿寒,师弟你还是先回山上修养吧,这里交给我们就好了。”玄梦离突然觉得辰景有些陌生,微微皱着眉头看着他良久才组织好语言对他道。

    “好,那有劳师兄了。”辰景也不推辞拱手朝玄梦离行礼道。

    在玄梦离的点头默许下辰景转身慢慢朝山顶走去,玄梦离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不免有些揪心,练功需要三心,三境,三调但还有一种情绪可以代替这这种那就是无尽的恨意。

    玄梦离在辰景的平静下看到了那眼眸中闪烁的恨意,冷静的恨意下他就如一把藏于刀鞘下的利刃,不再锋芒毕露,可开一旦展露必定鲜血淋漓,但而这把刀同样也双刃刀,可以会将他擅椎心泣血。

    玄梦离深知这一点,因为他三百年前也是这样的一把刀,直到今他仍然是这样一把刀,只是他藏得更深。所以他才一直以最强硬的姿态保护着门下师弟、师妹,就是为了避免他们也成为这样一把刀。

    一座没有山主的山脉,就如没有父母的孤儿般,无论这个孤儿长大以后再怎么聪明伶俐、成就再怎么高也永远无法弥补他时候没有父母关爱的事实,而缺少这份关爱的他们往往会剑走偏锋,因为他们无所顾忌也没有牵挂。

    虽长兄为父,但玄梦离并不擅长扮演温情父亲的形象,所以他一直以最强硬的姿态,以师弟、师妹们畏惧的模样保护着他们。只是他这么做让很多新入门的弟子都不适应,感到恐惧,且云霄山资源

    也并不充裕所以云霄山的弟子一直都是来了走,只有叶倾城几个无处可去才留了下来。

    而玄梦离在意识到太过严厉会吓蛙子后改变了自己的方式去对待,辰景便是他改变方式对待的第一个,只是现在看来辰景怕是会最快变成那把刀的人。

    初春只是略微寒冷,但这方圆百里在数百位修士气息的波动下也产生了一丝暖意,只是玄梦离知道辰景还在那个寒冬中没有走出....

    辰颜的目光穿透了云层,落在了远方大坑边缘因为地面崩裂而导致的山河改道、奔涌激流上,她好似听到了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在哭喊救助,虽然已经有官府和宗门的人前去救援了,但还是杯水车薪,力有不逮,更多的是被河流卷入被山泥所埋的人。

    今是初春可不知道有多少人能挺到今,本应是欢喜地的新年喜悦却被死亡的恐惧覆盖,而这恐惧却是因她与辰景而起的,双眸中更是涌起了不出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