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萧溟见南溪一直不说话,以为她身子不舒服,便把人转过身来面对自己,手背放上额头感受了一下温度正常才松了一口气。

    他听着外面仍旧不停歇的雨声,又把人按下盖好被子,“再睡会儿。”

    “嗯。”

    南溪闷闷答道,闻着他身上的松香味再次睡过去。

    也许雨天就是最适合睡觉的,耳边是淅淅沥沥的雨声,心中也变的宁静。

    湿了羽翼的鸟雀躲在窗棂下躲雨,不时梳理一下羽毛。

    南溪再次睁开眼,身边的萧溟已经不见了,她摸了摸身旁的温度,已经凉透,想来早就起身了。

    她知道自己第一次醒的时候还早,后面睡了回笼觉此时起来也是神清气爽。

    她走到窗前,看着外面雨打芭蕉,绿肥红瘦,刚要回去视线被一只羽毛艳丽的鸟雀吸引。

    南溪转了转眸子,向它传达了自己的善意之后,便双手捧着它走回来,她将鸟雀放到炭盆旁边烘着羽毛,自己则是折了宣纸研墨落笔。

    写好之后她将小纸条卷起来,放到那只鸟雀跟前,自己则是去了温室洗漱。

    出来后便见着外间雨停了,她招招手,对着鸟雀说了些话,鸟雀对着她点点头,然后抓着纸条飞出了寝房。

    南溪这才坐到铜镜前面,看着上面放着的蓝金色的罐子,里面插着她的那根白玉簪,至于墨玉簪,已经被萧溟戴着走了。

    她自己梳好发髻,然后插上簪子,捧起罐子,纤细的手指摩挲着右下角的字迹迟迟不肯放下。

    其实那天早上温晏初来的时候,她根本不确定萧溟有没有看到右下角的字迹。

    这也算是她的一个疏忽,不过她不能表现出来,要不然就显得自己心里有鬼。

    他问或是不问,她都有说辞来解释。

    当然,萧溟是没有问的,于是她也若无其事地把这罐子摆放在明面上。

    “叩叩叩……”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