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可能了?”

    朱辟邪冷哼道:“你情我愿,就差媒聘了,白谷公点头,我现在就送上三媒六聘!”

    张唯贤答道:“诚候,你现在贵为大将军,执掌着大明最精锐的京营四镇,还手握火器局,白谷又是兵部尚书,而且还掌握着京营两镇,其中一镇还是他的秦兵改编而来,如果你们两家再联姻,要是有所图谋的话,我等就只能等着做阶下囚了!”

    “老国公!”

    朱辟邪喝道:“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忠心吗?”

    张唯贤摇头道:“老夫从来没有质疑过大将军的忠心,更没有质疑过大将军中兴大明的志向!只是,功高震主,向来如此,老夫不怀疑你,皇上不怀疑你,殿下更不会怀疑你,可是天下群意汹汹,可不是皇上与殿下能够阻止的了得,更不是老夫与绳公能够控制的了得,难道你想要因为这件事情,将你与白谷两家置于危墙之下?”

    孙传庭脸色难看的要死,终究还是叹道:“诚候,看来你还真的成不了孙家的东床快婿了啊……”

    “白谷公!”

    李邦华安慰道:“老夫知道这样做,也着实残忍

    ,棒打鸳鸯的事情,谁愿意做?只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如今朝堂上下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若是在不当机立断,对你对大将军甚至对朝廷都是由百害而无一利啊……”

    “屁!”

    朱辟邪怒道:“你们一个个的倒是得了便宜卖乖,那晴妹子怎么办?她可是在镇北侯府住了半年有余,你们还让她活不活?一句话,少给我来什么赐婚,保媒的事情,老子不干,大不了,这大将军我不做了,带着晴妹子回家种地去!”

    “诚候,你抽什么疯!”

    李邦华登时急了,“回家种地,你就不怕人说你包藏祸心,要挟朝廷?”

    “滚蛋!”

    朱辟邪喝道:“少来要挟我,说我包藏祸心?那我离大明朝廷远点行不行?我去琼州,与云贵,天高皇帝远,实在不行,那我就再度流落西洋,带着她浪迹天涯!”

    李邦华与张唯贤面面相觑,登时傻了眼,这要是将朱辟邪给逼走了,那大明朝廷未来可怎么办?

    “诚候,何必如此动怒?”

    张唯贤劝道:“老夫等人已经年迈,今天还能活蹦乱跳,明天能不能见到日头都难说的很,你是太子的恩师,年方弱冠,未来皇上大行之日,你必定是托孤之重啊,难道你忘了你对太子殿下许下的诺言?”

    “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