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金氏脸蛋红扑扑的,“二嫂的话虽然直白,道理却不错。文人雅士最是看不上黄白之物,他们把银子换成花筹,投给心仪之人,得花筹最多者,便是花魁,花魁筹到足够的花筹,便可赎身。”

    “还不都一样,”谢氏撇了撇嘴,“谁勾哒男人厉害,谁得到的银子多,谁就是花魁。”

    这话,没毛病,直指本质。

    姜暖想了想,最终没开口斥责。

    “娘,你问这个干嘛?”金氏小心翼翼地看姜暖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咱们是正经人家,不能跟那些人掺和。”

    她好怕自家婆婆心软,见不得受苦的青楼女子。

    坦白讲,她心里也同情那些女子,孤苦无依又流落风尘,可他们家只是普通人家,扫干净自家一亩三分地就不错了。

    “嗯,”姜暖敷衍地应答一声,然后借口去茅房,离开两人,走之前,再三的嘱咐,“你们在这等下,我很快就回来。”

    离开两人,姜暖用袖子遮住脸,猫着腰,谨慎地走向二楼。

    此刻,不少人在讨论已经消失的媚玉,并没有察觉到姜暖的动静。

    二楼有八个雅间,姜暖不知道媚玉在哪一个,不过,按照她的推测,应该是最深的那个。

    果然,刚靠近门,就听到一个酥软入骨的声音,“秋情,收拾下东西,咱们要走了。”

    媚到骨子里的酥麻,让身为女人的姜暖都有些把持不住。

    浑身打了个哆嗦,正了正脸,姜暖才抬起手,轻轻扣门。

    “咦,有人?”媚玉风情万种的打量一下大门,随即撩人地开口,“可是哪位公子?请进来一叙。”

    说完,把最外层的薄纱往下拉了拉。

    姜暖刚进门,就看到媚玉若隐若现的锁骨。

    瞬间,脑子一片空白。

    此刻的她,终于知道,人对于美得追求,原来,不分男女。

    “这位婶婶,”媚玉饶有兴趣地看着姜暖,嘴角含笑,“你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