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土匪似的,出手狠辣,让人看见就想躲。

    “娘,”黄海并不知道廖氏的想法,“一点口角而已,赖子应该不会介意,你不要自己吓自己。”

    “这哪里是一点口角,”廖氏心里急得不行,却不想儿子知道这些肮脏事,“算了,我去找你爹,你睡你的,明天歇歇,让你哥去服徭役。”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让我哥好好歇两天。”

    “行行行,”廖氏心烦意乱,根本没听清儿子说了什么就一口答应了。

    黄族长家,黄族长把儿子叫到书房中,仔细询问今天发生的事。

    “爹,”黄清不解地看着黄族长,“儿子总觉得赖子跟五婶走的有些近。”

    “赖子的事,没那么简单,”黄族长长地吐口气,“说起来,也算族里对不起他。”

    “当初,为了村里的码头,黄家口跟丁家村械斗,他爹拼了命把丁家村领头拖死,这样咱们村才赢了那次械斗。”

    “他是咱们村的功臣,按照规矩,无论生死,族里都要奉养他妻儿老母,他妻子难产去世,爹娘也早已不在,只剩下赖子这么一根独苗苗,族里说什么也要把人养大。”

    “但是,人心善变啊!”

    “一年又一年过去,赖子越长越大,吃的也越来越多,家家户户都勒紧肚皮过日子,还要往外掏粮食,渐渐的,就有人不满意了。”

    “于是,各种酸话就传出来了,而且越来越刻薄,刚开始,只有娘们计较,后来,村里爷们也不甘心了。”

    “后来,话越来越难听,粮食越给越少,赖子也越来越阴沉,我好几次都看到他眼睛里那惊人的恨意。”

    “于是,你就放任不管了?”黄清了然地开口。

    “嗯,”黄族长微不可查地点头,“你也知道,一年年要夭折多少孩子,他又没有父母看顾,天天饥一顿饱一顿的,谁知道能不能长大,反而白搭进去粮食。”

    听到这些后,黄清心情沉重,“后来呢?”

    “后来,那孩子绝食自杀,被你五叔五婶救了。”

    “这些,我从来没听说过,”黄清一脸迷茫,“爹,黄家口的三害,真的像传言那么不堪吗?”

    为何他听到的与看到的,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