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忆起身走上前,拿出一瓶药水递给楚清渡:“修复灵魂的话,用这个。”

    这是孟婆用龙涎草熬的药,白准没喝完,还剩几瓶。

    楚清渡没有推辞,道谢后便接了过去。

    “繁竹在望乡台,你要去看吗?”朝颜想到两人的师兄弟关系,出声问道。

    岂料,楚清渡的脸色立时变得冷淡:“不去。”

    “繁竹死了?”

    朝颜见他神色不对,便将在十八殿前的事说与他听,末了,楚清渡冷哼一声:“他还是这么伪善。”

    “我被小王爷带走那日,恰逢他来找我,他无视了我的求救,还对我说,不差这一个,忍忍就过去了。”

    朝颜:“人渣!”

    她拳头瞬间硬了,愤声骂道:“屎壳郎推的球都比他香!”

    楚清渡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时,忍俊不禁笑道:“朝颜姑娘,你骂人好有水准。”

    微生辞拍拍朝颜脑袋,给她顺毛:“咱不气,大不了一会儿让枉仲安排人做点手脚。”

    “哎!”枉仲跳起来,“这话不能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说着,朝几人意味深长地眨眨眼,拍着胸膛道:“交给我!”

    朝颜嘿嘿笑两声,对他竖起大拇指:“上道!”

    她看向楚清渡,观他深藏在眼底的厌弃神色,措辞道:“评判一个人脏不脏,从来不是以肉体为标准,而是看他的心。”

    “我们总会经历很多劫难,不能去唾弃身不由己的自己。”

    楚清渡看了眼自己的白衣,讽刺一笑:“可我做错了选择。”

    “你有什么选择?”微生辞直视楚清渡的双眼,“是以死明志吗?”

    楚清渡神情怔愣,缓慢点头:“我没别的路可走了。”